第二百七十四章 夜宴-《立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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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史嵩之不同。”长孙弘断然道:“他头上还有史弥远撑着,你不见史弥远一死,朝廷马上就让史嵩之进京了吗?而进京之后,在枢密使任上还没呆满两年,就被赶下了台,还不清楚吗?”
“可是……”王夔还想找理由反驳,但想来想去,却无话可说。
“还有,数年前四川吴麟的叛乱,令朝廷对武臣防备,更加的警惕。吴麟是吴阶的儿子,父子两代镇守巴蜀,故吏门生掌控全川,才有了后来的吴麟之乱,有了这个前车之鉴,切肤之痛还意犹未尽,而孟大人同样也是父子两代驻屯京湖,大哥,你说,孟大人这次进京,会有好果子吗?”
“我去提醒孟大人!”王夔猛拍桌子,霍然起身,作势就要往外走。
长孙弘一把扯住他的袖子,将他死死拉住:“你此刻去劝,又有何用?他是听不进去的,你何曾见过春风得意志得意满的人会听信他人危言耸听的劝解?史弥远北伐,那么多人劝他,他听过吗?”
王夔梗着脖子,硬要往外走,嘴里直叫:“那就看他上京去受死?这不是君子所为!”
长孙弘忙道:“不会受死,孟大人忠心为国,听调听宣,没有任何的忤逆行为,对朝中几位宰执也关系很好,官家念其功劳,不会害他性命,大不了解甲归田,富贵一生罢了!”
“.…..当真?”王夔回过头来,因为怒火,青筋暴起的头上血管如同蚯蚓一样密布,一张黑脸上写满了孤疑。
“一定错不了。”长孙弘擦擦脸上的汗,心道这个捏毛笔长大的文官怎么力气这么大,一边说道:“应该错不了。”
王夔于是站在原地,筹措了一下,继而大失所望,一屁股又坐下来,长吁短叹:“朝廷这么对待有功之臣,如何不叫人寒心?又如何让人安心为它卖命啊?”
窗外的风吹进来,带来秋末的凉意,吹在人身上,直入心脾,仿佛直直的吹进了心坎上,抹去了丝丝温度。
长孙弘不知道怎么安慰他,从古至今,从来都是兔死狗烹,但兔子还没死就开始杀狗,却是很少见到的。
他想了想,把椅子拖过来,想坐下来慢慢的劝,却冷不防王夔猛地一下站起,拔腿就朝外冲。
长孙弘一惊,心想这大胡子怎么这么倔?一把没拉住,让王夔闯进了院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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