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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庄千里有点懵。

    他做这个会，是奔着赔钱赚吆喝也要恶心一下雷九鼎去的，没想到被王丹他们几个一操作，居然成了盈利可观的项目！

    “奶奶的，看这个样子，我就真做一个江湖骗子也是可以衣食无忧的嘛！”庄千里在心里嘀咕。

    “胖子，今天这事儿实在不对！你来看看这个。”王丹拿着一页纸走过来，皱着眉对庄千里说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出什么问题了么？”庄千里接过纸看了一下，是今天的与会粉丝名单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信不过你的名气，可是让我们理性思考一下，你的相术虽然神奇，但影响力也只限于华世大厦。即便是我们用了一些营销策略，可是不该会有这么多人花钱买票来参与的。现在来了这么多人与会，你不觉得奇怪吗？“

    庄千里不置可否，王丹继续道：“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个与会粉丝名单，简单分析了一下：这五百多的参会人里边，大约有几十人是我们华世大厦里边的种子客户，还有一百来人是粉丝群内的粉丝，以及核心粉丝的辐射人群。剩下的近三百人，你猜是来源于哪里？”

    王丹卖了个关子。

    庄千里想了想道：“难道是那个胡子大叔带来的？可是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？只是为了把我搞臭的话，这本也下的太大了吧！”

    “这三百人可能和那个胡子大叔有关，但是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身份，就是修福之邸的忠实会员！”

    “啊，修福之邸的会员？”

    雷九鼎的这个修福之邸，在庄千里和程诺这种层面，看起来是四六不靠的地方，但在一般人的眼中可差不多是“修行胜地”了。此地，不仅是地处深山（近郊？）的清幽之地，而且还有泔水和尚净慈法师这样亲自“度人”的高人坐镇。几年以来，很是忽悠了一帮精神空虚的中产阶级。

    这些“忠实信徒”大多数是一些手中有闲钱，而精神又空虚的新晋中产阶级，很舍得为修福之邸花钱，也很热衷于修福之邸组织的各种性质的活动。

    胖子的《生命信息与微表情分析专题报告会》，只是租赁了修福之邸的场地，这些会员怎么会来掺和呢？庄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雷九鼎在搞什么鬼，可是马上就否定了。因为那个泔水和尚正一脸不高兴地跑过来，和王丹交涉呢。

    “王小姐，你这样做是破坏规则啊，没有打个招呼就利用我们的会员资源，让会员们误解是我们修福之邸举办的活动，这很不符合商业道德吧！还有，事先为什么没有说主讲人是庄千里先生呢？”

    看这个骗子和尚一脸便秘的样子，应该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有这回事。庄千里早就知道，此人是雷九鼎的狗腿子，如果真是雷九鼎搞小动作，没有理由瞒着他。

    胖子闻言走过去，对这个泔水和尚道：“你好，我就是庄千里。”

    其实泔水和尚是认识庄千里的。不说庄千里先后两次来到过修福之邸，更何况雷九鼎早就把这个眼中刺肉中钉告诉了他。此时庄千里主动搭话，他也不好视而不见：“你好，庄先生，久闻大名了。不过今天这事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今天这事儿我虽然是主讲人，可操弄这事儿的，除了我和王丹小姐之外，还有一位我的忠实粉丝。我可以以人格担保，我的本意只是借贵方一方宝地做一个传统文化讲座而已，绝对没有别的意思。不过，粉丝们线下自发宣传和横向联系，也是完全有可能的。但我根本不知情……”

    庄千里在这里解释大半天，泔水和尚还是一脸便秘样。

    王丹在旁边看出门道了，道：“净慈和尚，这样吧，我们今天的门票收入对半分成就好了。虽然购票的还是修福之邸的会员居多，但会务安排和讲座主体还是由我方来操作的。所以，我觉得对半分成是个很合理的建议……”

    王丹这么一说，这个净慈和尚马上就阴转晴了，也不再和庄千里纠结什么“商业不道德”了，直接和王丹讨价还价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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